山沟里接了出来。如今他在我家做夫子,教导赐哥儿读书习文,得空时也帮我父亲誊抄些书册。父亲说明年开春后,会提拔他在京中做官。”

江神聆看江神赐哭,她笑得更为开心,前生他欺男霸女,成了京都有名的纨绔,没少给她添乱,“之前外祖父介绍了两位夫子,都管不住赐哥儿,赐哥儿一哭二闹,三在地上打滚,他们就只能对他听之任之。唯有田夫子,对赐哥儿说‘若文读不通顺,那我们便都不睡觉了’,他熬鹰似的熬了赐哥儿两晚上,赐哥儿终于知道,白日若用点心背文,晚上才能睡个踏实觉。”

司湛心有不忍,“他还小,连着两夜都不让睡觉么?”

“就是小才要好好教导,等再大两岁就来不及了。”江神聆看向司湛,脱口而出,“若你做了父亲,还不知道多纵容孩子呢。”

司湛没有看江神聆,偏头看向别处,缓缓道:“你想我当个严父,那我便对孩子扮起严父。”

说完,闻着院中的芬芳花香,两人都一时无言,一丝难言的羞意暗暗涌动。

“聆儿。”江夫人面色不虞,甩着绣帕招呼道,“快过来。”

“诶。”江神聆还没来得及问成亲的事,“午宴后寻到机会,我再来找你。”

“好。”司湛说完,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她走进厅中,他才收回目光。

江神聆走到江夫人面前,母亲看了瑾王一眼,低声说:“虽定了婚事,但还没成亲,你这样和他站在廊下说话,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,还有没有规矩了?”

“是。”江神聆应下。

“不过,瑾王是比我之前预想的那些官家子弟好上太多。万寿节宴上,他请你一同献贺礼,又把之前赏花宴上让你丢的面子给你找补了回来。”

江夫人指着那边聚在一起的妇人们,“之前,她们在背后说我闲话,说你丢人。走,我们上去和她们说说话。”

江神聆眼中无光,疲于应对这些贵妇们,但只能无奈地跟上母亲。

司湛独自站在廊下,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司泓来了。

宴上的人多是朝中官员及其亲眷,司湛几乎都不认识,见到司泓,他心间的局促骤减,他向司泓走去。

司泓看到他,先是惊讶,随后笑道:“你今年参加的宴会,比过往

章节目录